为帮老婆医学男闺蜜顶包学术污点，老婆诬陷我缺医德，不顾病人手术室抽烟，引导我被网暴，还命人把我双腿撞残送进精神病院。

一向视我如初的岳母冷笑：

“胳膊肘往外拐，装的正人君子，就算真当上院长也不给我们捞点好处！如今这般下场，又能怪得了谁？”

老婆也轻哼一声：

“我让他配合一下我，帮一下景行还不乐意！更何况被网暴又不会死，他还跟我提出离婚，这点小事至于吗？”

“幸亏他有巨额保险，残废了扔进精神病院，照样能养家。”

一年后，老婆男闺蜜终于混上院长，老婆破天荒问精神病院：

“这么久了，我老公恢复怎么样了？让他回来观察观察吧。”

她不知道，我早就死在她送我进精神病院第一天。

再睁眼，我出现在景行的就职宴上。

为了找话题，他们讨论起医院里的人事变动。

有人笑着说：

「还提什么人事变动？最惨的不就是张行舟医生吗？一年前还在手术室里呼风唤雨，后来被爆出在手术室抽烟，医德败坏，现在听说都进了精神病院！」

「倒是景院长，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院长，还发表了那么多高水平论文，真是前途无量啊！」

包厢里，众人附和着笑，肆意评说。

这些人当初都说过，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，医院院长的位置本该是我的。

鹿晚晚面不改色，目光却不时瞟向包厢门口，手指轻叩桌面，打电话问照看我的护工：

「他最近表现怎么样？有没有安分一点？」

护工听着她的语气，顺着她的意思说：

「病人情绪还是很不稳定，整天念叨着什么学术造假，说要举报院里的腐败。」

鹿晚晚眉头微皱：

「一年了，怎么还是执迷不悟。」

「你回去告诉他，只要他能认清现实，保证不再多管闲事，我就让他回家休养。毕竟他那笔保险金，也够这一家人花好久了。」

我自嘲一笑。

她还不知道，我早就死了。

今年在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前，我才发现自己之前竞聘院长失败，都是鹿晚晚在背后搞鬼，和她大吵一架。

千防万防，却没想到她最后用手术室抽烟这种荒谬的借口来陷害我，引得网暴，天天有人上医院骚扰我，让我永远失去了行医资格。

至此，我再也没可能通过医院内部调查揭发真相，心灰意冷提出离婚。

却被她找人将我撞至残废送进精神病院，惨遭毒手。

死后，我才明白她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毁掉我的医生生涯。

是怕一年前，景行顶替我的名字发表那些论文，他学术不端的事情败露。

回神，景行低头露出额角伤疤，握住鹿晚晚的手深情地说：

「他被你送去精神病院肯定恨你入骨，晚晚别怕，我会保护你，就算他的鬼魂来找我算账也无所谓！」

当年，景行和我同在一个科室工作。

可最后，他却顶替我的研究成果发了论文。

我成了那个学术造假的人。

我只是去找他问个清楚，他就故意撞墙自残。

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输不起就动手，对我避之不及。

鹿晚晚满眼心疼，冷笑道：

「他敢！我让他永远躺在精神病院！」

众人连忙安慰：

「景行，当年要不是看张医生那么激动，晚晚怕他伤害你，怎么会突然答应和他结婚？你放心，晚晚心里只有你，一定会护着你的！」

我浑身一颤。

当年只有鹿晚晚说她相信我的为人，让我别太冲动，陪我继续竞聘。

原来，是怕我找景行算账。

众人回想此事，纷纷说道：

「晚晚，张医生性格古怪，又学术不端，根本配不上你。还是景行适合你，你们从医学院就认识，现在又当上了院长，别再耽误时间了！」

鹿晚晚含糊道：

「景行刚上任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，再说吧。」

鹿晚晚看都不看就转接起来，勾唇一笑：

「张行舟，你——」

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：

「请问是鹿晚晚女士吗？这里是国家医疗纠纷调解委员会。」

鹿晚晚疑惑：

「你是？」

对方平静地解释：

「一年前您患上急性肾衰竭，您的丈夫张行舟连发了上千封邮件求国外专家会诊，那时专家已经退休，张医生亲自飞去国外，把全部积蓄都投入了治疗，在医院门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请求专家出手。」

「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，为了救妻子可以放下所有尊严。专家被他的诚意打动破例出诊，当时他把所有钱都存进了医疗基金，为您准备后续治疗。现在基金到期，本想归还给张先生，却联系不上了。」

当时鹿晚晚突然病危，情况十分糟糕，就算找到合适的肾源，国内也没人敢接这台手术。

我不顾一切，在国外医院磕破了头，只求专家能救她一命。

最后手术成功了，看着她从手术室里推出来，我喜极而泣。

那时的我没想到，几个月后，我将迎来此生最大的背叛。

在场众人都是医生，一下子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沉默良久，才有人感慨道：

「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他去国外进修了，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用心，要不是请到那位专家，你可能真的撑不过来。」

鹿晚晚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。

半晌，才找回声音，冷冷道：

「不需要，捐给医院吧。」

她挂断电话，冷笑着说：

「张行舟就是爱自我感动，景行就从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束缚我。」

「我肾衰竭痛不欲生的时候，他只是到处求医，景行却说要为我捐肾！」

「景行因此落下病根，可张行舟呢，自私自利，因为一点小事就要离婚！」

我嘴里发苦。

明明真正捐肾救她的人，是我。

我有先天性心脏病，为了救她，还是冒死上了手术台。

当我从重症监护室醒来，却发现鹿晚晚在床前对景行嘘寒问暖，不断感谢。

无论我怎么说明真相，她都认定我在抢功。

不久后，只是因为我的手术成功率比景行高，他就要跳楼：

「张行舟，为什么我永远比不过你，你就是我的阴影，现在我还要带着这道伤疤看你当院长，不如一死了之！」

一句话，让鹿晚晚决定帮他顶替我的论文署名。

而我，则是要背负抄袭的学术污点。

一切悲剧，由此开始。

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，大家纷纷举杯，想要活跃气氛。

有人拿出手机刷新闻，忘记调小音量，电子音突然响起：

「最新消息，南山精神病院涉嫌非法监禁和虐待病人，多名患者死亡！」

南山精神病院，就是我所在的精神病院。

啪嗒！

鹿晚晚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。

2

众人凑过去看那条新闻，有人疑惑道：

「晚晚，你不是把张医生送去南山了吗？这家精神病院......」

鹿晚晚手指微颤，强装镇定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。

景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，不动声色地握住鹿晚晚的手，语气轻松道：

「这种小道消息也信？南山是全国三甲精神病院，每年接收多少病人？我认识院长，那边的治疗水平和管理都是一流的。肯定是有人看不惯他们的成就，故意抹黑罢了。」

众人纷纷点头：

「对对对，景院长在业内消息最灵通，说得有道理。」

鹿晚晚明显放松下来，冷笑着说：

「什么虐待死亡，分明是有人想搞事情。张行舟进去前就整天喊着要死要活，说什么也不配合治疗，现在出了事肯定也要往医院身上泼脏水。」

想到什么，她转头给管家打去电话：

「以后他的治疗费用全部压到最低，能用便宜药就用便宜药。反正他那个样子，也不值得浪费太多医疗资源。」

景行温柔地替她擦去溅到裙摆上的红酒，轻声说：

「别担心，一切有我。」

电话里管家有些慌乱，连连应承。

我知道他为何惊慌。

当初，就是他建议鹿晚晚把我打断双腿，送进南山精神病院。

进去后，他除了基础住院费分文未付，还特意交代医护人员要「好好照顾」我。

医护人员见没有额外收入，就拿我立威，变着法子折磨我。

捐肾手术后我本就体弱，加上腿伤未愈。

那天晚上伤口感染，我发起高烧。

生死攸关，值班护士给鹿晚晚打去电话。

却是管家接的：

「鹿小姐说得对，你就爱装模作样，学景医生玩苦情戏码！」

「还好鹿小姐早就交代过别理你。你不知道吧，鹿小姐刚给景医生批了一千万的科研经费，人家才是天生一对，你就等死吧！」

最后，我在高烧抽搐中，死在了那间阴暗的病房里。

宴会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。

鹿晚晚食不知味，整顿饭都心不在焉。

临走时，景行自然地揽住鹿晚晚的腰，柔声道：

「晚晚，走这么急做什么？我好久没去看伯母了，想她了！」

鹿晚晚常说，景行从医学院开始就和她家很亲近，她母亲一直把景行当亲儿子疼。

也说他们只是多年的挚友，没有逾矩。

可这样的亲密举动，哪里像是普通朋友？

见鹿晚晚犹豫，他故作委屈地说：

「你是不是怕张行舟知道？别担心，我去你家很小心的，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！」

鹿晚晚无可奈何地应了。

我心中发涩。

她知道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，特别渴望一个完整的家，约定过不让外人随意进我们的新房。

可景行却从来都是特例。

医院门口，鹿母坐在轮椅上等着景行。

景行一见到她就笑逐颜开，说着体贴话，逗得鹿母开怀大笑。

这三年来，我从未见她这样开心过。

寒暄几句，她问鹿晚晚：

「景行今天休息，张行舟是不是也该回来了？这管家照顾我都不上心，还是张行舟伺候得周到。」

景行立刻俯身在鹿母膝前撒娃：

「伯母，我也可以照顾您啊，我给您按摩！」

鹿母赶紧拉住他的手：

「你这手是做手术的，金贵着呢！张行舟伺候得好，让他来就行！」

「这外来女婿就是不懂事。这些年我们家把他当亲儿子养，他倒好，整天想着发什么论文当院长，就算当了院长，也一点好处也不给我们！」

苦涩在心头蔓延。

这些年我虽然专注医学研究，却从不是在啃老婆。

我除了做手术，每天都抽时间回家照顾瘫痪的岳母。

给她翻身按摩，熬制营养汤，忍受她反复无常的脾气。

家里的开销鹿晚晚从不过问，全靠我的工资支撑。

原来平日对我和蔼可亲的岳母，只把我当免费保姆，心里满是不满。

鹿晚晚难得开口制止：

「妈，别说了，回头张行舟知道又该胡思乱想。」

她转身去找管家，让人收拾出景行的客房。

景行却理所当然地走进我和鹿晚晚的卧室。

他大咧咧地躺在我们的床上，眼中尽是得意。

看到床头我们的结婚照，他冷笑着低语：

「张行舟，一个死人还想跟我争什么。」

从刚才饭桌上，他为南山精神病院辩护那番话起，我就觉得蹊跷。

难道说，我的死亡，另有隐情？

他在卧室里胡乱翻找，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。

突然，他的动作顿住了。我走近一看，心头发凉。

他手里拿着的，是我之前写了一半的医学研究报告。

他眼中闪过贪婪的光，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，然后把我夜以继日写出的研究成果撕得粉碎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鹿晚晚走了进来，看见满屋狼藉。

景行立刻扑到鹿晚晚身边，装出一副歉疚的样子：

「晚晚，都怪我身体不好，刚才一个踉跄把张行舟的研究报告弄坏了，我这就帮他重新整理，他应该不会生气吧！」

鹿晚晚轻蹙眉头，却只关心景行的情况：

「别这么见外，要不是你为我捐肾，哪会这么虚弱。」

「他整天泡在实验室不管家，我早就看不惯他写这些没用的东西，撕了就撕了。」

我的手一次次穿过垃圾桶里的纸片，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
心如刀割。

这可是我倾注全部心血做出的研究成果，也是我毕生追求的医学理想啊。

景行有恃无恐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质的项链。

这是我在进入福利院时，身上唯一的东西，不知何时被他从放着我私人物品的抽屉里拿了去。

就在这时，鹿母推着轮椅进来，表情怪异：

「晚晚，楼下有对老夫妻，说是来认亲的。」

3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难道说——

鹿晚晚拉着景行下楼。

客厅里，一对衣着考究、气度不凡的老夫妇正坐在沙发上。

我的心跳得厉害，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。

那位妇人已经泣不成声，掏出手帕擦泪：

「我和儿子在纽约街头走散，那时他才五岁，我们找了他整整二十五年，好不容易找到这里，求您让我们见他一面吧！」

他们颤抖着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
正是我在福利院时的样子。

见鹿晚晚眉头紧锁，我父亲赶紧说：

「我们不是来要钱的，反而是要补偿他，我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董事长，以后所有财产都是他的，在美国还给他准备了豪宅和名车！」

景行愣了一下，紧紧抓住鹿晚晚的手，低声说：

「真羡慕张行舟啊，还能找到亲生父母，不像我，父母早就不在了，这世上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了。」

他眼中含泪，看得鹿晚晚心疼不已。

鹿晚晚眼神冷漠看着我的父母：

「张行舟不在，我是张行舟的妻子，当初张行舟冒用了景行的身份，景行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。」

我父母为难地说：

「要不我们做个亲子鉴定？」

景行却胸有成竹，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银项链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
他眼眶通红：

「五岁那年我在纽约走失，被一对华人带回国内，但我一直记得，我的亲生父母就住在纽约。我被同学嘲笑是孤儿，被人欺负，这些都不算什么，我只想回到纽约，问问爸妈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！」

「我拼命学习，考上了哈佛医学院，可我错了，既然你们不相信我，我也不需要这样的父母！」

真是高明的表演。

每个细节都说得如此精准，我的父母再也控制不住，泪流满面，紧紧抱住景行。

我心如刀绞，泪水无处可流。

爸，妈，我就在这里啊。

如果三年前，我能成功考上哈佛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。

当年鹿晚晚每天缠着我，根本无心备考，我的精力全在她身上。

而当录取结果出来后，她却嫌弃我的无能，说她的景行怎么就能考上，你怎么不行。

明明只差一步之遥，现在却天各一方。

这一夜，鹿晚晚辗转难眠，拿着手机，一次次点开我的聊天界面。

「别生气了，我让管家明天去接你回来好不好？以后再也不阻止你做研究了，我还会给你建一个私人实验室。」

反复检查几遍，才按下发送键。

等了两分钟，我没有回复，她开始焦急，嘟囔道：

「这张行舟，以前不都是秒回的吗，脾气怎么这么大。」

可是鹿晚晚，我已经死了，再也回不了你的消息了。

4

第二天，我父母决定在家举办认亲宴，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。

鹿晚晚一直盯着手机，心不在焉。

「......晚晚，晚晚？你和景行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啊？」

她被推了两下，听到我母亲的问话，整个人怔住了。

我父亲以为她是害羞，笑着说：

「景行都告诉我们了，张行舟就是个小人，是逼你嫁给他的。回头我给他一笔钱，让他和你离婚，你和景行一起跟我们去美国发展。」

鹿母也在一旁劝说：

「晚晚，你从小就喜欢景行，我都看在眼里，就答应了吧。」

景行见时机成熟，在桌子底下和她十指相扣，深情款款地说：

「晚晚，我这次回来，就是想和你重续前缘，嫁给我好吗？」

在场的宾客见状，纷纷站起来鼓掌：

「答应他，答应他！」

所有人都在为他们送上祝福。

这次，鹿晚晚肯定也会顺从吧。

可鹿晚晚却猛地甩开景行的手，冷着脸说：

「你们是不是都疯了？在国外把脑子都给呆坏了！」

她气冲冲地走出家门时，景行追了上来，失控地质问：

「晚晚，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，当初你能为我接近张行舟，让他无心研究，现在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？」

鹿晚晚摇头：

「景行，过去的事情，不要再提了。」

景行见她态度坚决，突然捂着左胸，悲伤地说：

「晚晚，我只求你一件事，你要是答应，我就再也不打扰你。」

鹿晚晚停下脚步。

「医生说我肾脏有问题，以后很难有孩子，我身体这么差，可能活不了几年了，求你帮我生个孩子，让我爸妈有个念想，可以吗？」

我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。

鹿晚晚艰难地移开目光，不去看他苍白的脸色，坚定地说：

「不可能！我只是让张行舟去精神病院疗养，他就气得不回家了。当初你救我的恩情，这些年帮你当上院长早就还清了。」

「要是他知道我和你生孩子，后果我承担不了！」

说完，鹿晚晚转头就走，管家紧跟其后。

坐进车里，对司机说：

「去医院。」

管家手心冒汗，颤抖着说：

「鹿小姐，张先生昨天说了，不想见您，还是别去了吧。」

鹿晚晚皱眉：

「现在你也敢管我了？」

管家不敢作声。

不多时，鹿晚晚站在精神病院门外。

她低头看着手机，聊天界面仍然只有昨天她发出的那条消息。

她微微皱眉，耐着性子又发了一条：

「我就在你们医院门口等你，出来就能看到我。」
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夕阳西下。

鹿晚晚站了很久，小腿都有些发软。

管家连忙上前，想劝她回去。

鹿晚晚却一把推开他，径直冲进精神病院的大门。

「喂，你不能进去！」

保安大声喝止。

正在争执时，一位像是医生的人走过来，询问鹿晚晚来做什么。

听到她要找张行舟，那人愣住了：

「张行舟已经去世了，遗体你们不是都领走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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